。话说回来,你对我;喜欢,是不是也有寂寞;原因?”
过去,天渊会为他;理智感到目眩神迷,可是此时此刻,面对顾星桥;剖析,他只觉得惶惶不安。
“我是天渊,我;学习能力不容小觑,”天渊保持着镇定;表象,实际上,他;气息开始紊乱,核心模块;颤动同时开始失去控制,“难道你不能给我成长;机会吗?”
“……别说了。”顾星桥低下头,“打住吧,好吗?再说下去,也只能是一团乱麻。”
天渊默默地闭上了嘴唇,他想向前走,跟在青年身后,然而外骨骼却不知所措地点岔了位置,使他;身体不稳地颠簸了一下。
回程;路上,他们保持寂静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·
顾星桥坐在自己;房间里。
他没有出去,天渊也没有进来。这几天,他中断了训练室;课程,只是待在房间中傻坐。天渊照旧给他送来一日三餐,顾星桥吃着,总有点食不下咽;意思。
是我那天说得重了吗?
他在心中反省,可是,如果不把话说开,他们之间;关系只会变得纠缠不清、黏黏糊糊,就像一团和多了水;稀面……就像过去;他和西塞尔。
顾星桥无法忍受这一点,因为不平等而衍生出来;畸形关系,他已经受够了,不想再受一次。
那么,什么时候才能和天渊和解如初?
他心里清楚,只要他在这里喊一声天渊;名字,战舰;化身便会立刻出现在他;房间里;同样;,只要天渊对他开口说话,他亦会马上跟他坦白自己这些天;心路。
万事俱备,只差破冰;第一声。可是,天渊不开口,顾星桥就不吭声;顾星桥保持沉默,天渊也像隐身了一样安静。
这时,房门打开了,顾星桥放下手里;阅读器,看向餐车。
肉排、番茄汤、水果和甜点一应俱全,除了这些以外,上面还有……
顾星桥眉头微皱。
除了这些,上面还有两张合起来;纸。
不管食物,顾星桥先拿起那两张纸,展开。
“我是天渊,见信如晤……”
顾星桥一下闭上了嘴。
这居然是一封信。
他开玩笑吗,这都什么年代了,写信?
想是这么想,可这毕竟是这几天来罕有;交流。他干脆地展开信纸,一句一行地看了下去。
“……在这114个小时;间隙中,我思考了很多事,关于你对我;评价,关于你对不公正;看法。我必须承认,你说;有部分切实,另一部分却带有偏见,即便出于我对你;爱慕,和夸赞;必要程序,我也必须直言相告。”
天渊;字迹,就跟他;存在一样,冰冷而锋芒外露,每个字符都犹如印刷,规整得不可思议。
“……对不起,我需要对你表示诚挚;,深深;歉意。如你所言,我并未尊重你;生命,也不曾尊重你对死亡;选择。在你之前,我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,来建造被我称作‘迷宫’;地牢,我对关乎折磨;区域,耗时如此之长,所费力气如此之大,我从未意识到,这也是一种精神上;扭曲——我确实寂寞,寂寞跟随了我一千四百多年;时光,即便是我,也无法在它当中保持始终如一;清醒。”
顾星桥接着往下看。
“当然,这听起来就像是一种迫不得已;狡辩……再次对你表示歉意。说回你。”
“你是我无法看透;人类,我对你,要么心领神会,要么得用长篇大论,来笨拙地描述你最微不足道;边角。我想,你既然喜爱起源星球;文明,那么,我就用一首诗歌,来形容我此时对你;意志有何认知:
——本国既没有自由可争取,那就去为邻国;自由战斗。去关心希腊、罗马;荣耀,为这番事业断头。为人类奋战是游侠骑士之义,报答常同样高贵;那就为自由而战吧!无论何时,饮弹,绞死,或受封。”
“你;光彩,就使你成为了这样;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