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家丁一口气没上来,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告他公权私用,是为一己之私,滥用县衙钱财。
人家自己往外大方撒钱,这哪上告去?
大晋也没哪条律明确规定,不许富人往外撒钱的。
衙役上前,一人架起一臂。
嘭的一声,给他远远扔到院子里。
家丁疼醒,咬牙站起,跌跌撞撞离去。
李琼笑眯眯看向堂下。
剩余的两个家丁瑟瑟发抖。
李琼轻声:“柳狸奉本官之命外出放粮,你们告他便是告本官,请问,你们可有官身?”
堂上大人和颜悦色,落在二人眼中却形同恶魔。
“县主,小人知错,不告了。”
“对,不告了……”
俩家丁抖如筛子。
李琼瞪眼:“堂外这么多人盯着,你们这么撤告,别人会以为本官仗势欺人,太过霸道。”
“告,必须得告!”
说着,轻轻挥手。
衙役再搬来一条老虎凳,不顾二人哀求,按上去啪啪就打。
一上一下。
节奏拉满。
中途,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。
一棍打偏,把人腰椎打断。
等五十棍打完,凤阳王粮行那个家丁当场没了声息。
剩下一个也是出气多,进气少,惨不忍睹。
“大人,卑职学艺不精,打死了人,请大人责罚。”
两个衙役仓惶告罪。
李琼淡然:“他身子太弱,怨不得你们,起来吧……对了,葛老,往日这如何处置?”
葛素:“为体现大人仁厚,往日发放十至三十两银子抚恤。”
李琼点头:“不能让人说本官小气,按最高规格发放。”
葛素落笔记录。
胥吏缺失太过严重,往日这活儿该书吏干的。
李琼:“堂下原告。”
“草民在。”
家丁疼得死去活来,仍老老实实跪好。
这新知县视人命如儿戏,表面工夫都不带装的,真的太过凶残。
李琼:“你状告本官草菅人命,本官不受,请上告巩州或西宁府衙门,也可诉至各级都察院。”
家丁一听,只差没晕过去。
不受理就没打我理由了呀,你这不耍赖么?
李琼起身,朗声:“寿安百废待兴,一切以恢复民生为第一要务,再有恶意阻挠者,无论是谁,杀无赦!”
葛典威严大喝:“退堂!”
家丁颤颤巍巍走出大堂。
两个老儒小步迎上,正要怂俑,却听四周已议论纷纷。
“县主真是不惧权贵,好生威武。”
“谁说不是,恶官专挑咱们软柿子捏,他是专门挑硬骨头啃呐。”
“你们听说没,县主本看不上这小官儿,一再拒不接受,还是京师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严大人赶去巩州,好说歹说,才让县主受下。”
“嗯嗯,传闻县主身边好几个四品大武夫,当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小知县,还真委屈了人家……”
两个老儒生如遭雷击。
左副都御史,正三品呐,连此等朝廷大员都要哄着人家当官。
这大晋还能上哪告去?
暗无天日啊喂!
家丁更双眼翻白,当场吓昏过去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