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 钢铁与军工与卫所
在佛山钢铁厂，法塔赫和巴格拉季昂一行人在马卫国的引领下，参观了整个钢铁联合冶炼的完整流程。
矿石在巨大的高炉中变成铁水，再倒入碱性空气转炉中变成钢水，最后倾泻到模具中凝固变成钢锭。
完全融化的铁水在巨大的容器中翻腾流转，整个流程都伴随着恐怖的高温和火焰甚至是沸腾，能够给人格外猛烈的视觉和感官冲击力。
“沸腾钢”是没有专门脱氧的钢。
空气被吹入转炉之中后，空气中的氧气与生铁水中的碳发生反应，再次突然提高铁水的温度，形成了类似沸腾的效果。
将铁水变成钢水或者熟铁水的同时，也有一部分氧再次影响了铁的性质。
再加上“沸腾”这个过程本身，会导致钢锭质地不是特别的均匀，外部有相对致密的外壳，但是内部却又有蜂巢结构。
适合用于各种不是特别追求性能的产品，比如各种常见机器的外壳。
“更别说你这个欧洲的白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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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我这个与军工生产无关的大明人，在真正见识过这样的兵工厂之前，都无法想象这一切。
卫所的开销包括了农忙时间的一日三餐，以及所有的农具、种子、耕牛、仓库费用。
而顺天府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。
经过钢管厂的工匠介绍，巴格拉季昂等人得知，这样的一台轧辊机，一天就能生产两千米的无缝钢管。
“这一个钢管厂的生产速度，怕是就能顶整个俄国的工匠了……”
“但那种强大的概念，是俄国十万燧发枪兵，大明就有二十万燧发枪兵的概念。
然后有机动液压叉车开过来，将一整托盘的步枪运进仓库，等待额外的抽检或者直接送走。
继续留在农场里面干活，虽然收入数额不会降低，甚至还因为化肥的使用而有所增长。
单就这种恐怖的生产速度，就已经让所有欧洲传统手工工厂望尘莫及了。
广州府的土地所有权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改变。
“但是可惜啊……看戏在真的彻底的失败之前，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切。”
俄国前沙皇应该也会是最后一个沙皇，未来大概率不会再有复国的机会。
反观大明现在，这可是钢管啊，就能像下面条一样往外扔。
巴格拉季昂心中这样念叨着，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彻底的消失殆尽了。
他们以前见过的用来倾倒水的容器，都未必有这些折腾铁水钢水的容器大。
“如果亚历山大沙皇陛下看到了这一切，绝对不会有任何与大明对抗的想法，根本不会考虑与顺国和奥斯曼的结盟。”
如果亚历山大为首的俄国贵族们对大明仍然心有不服，以后有可能会想尽办法配合这些人搞事。
亚历山大和手下的将领们看了城市和农场后就想骂人了：
但沸腾钢的产量和用途都更大，而且更加的具有视觉冲击力，所以适合展示。
当时北方的屯田卫所的收益，是按照两成上交给朝廷，三成分给卫所的所有居民，五成用于卫所开销的方式分配的。
随着工人们持续工作，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堆积。
“但是现在想来，大明皇帝根本不会用这些手段，让我来看过大明的城市和乡村，就会对大明心服口服的。
但是这种钢管却未必比工匠敲出来的枪管差。
“不过这些现在都无所谓了，你们以后准备怎么样？”
但是到了钢管厂参观之后，很多人的精神很快就绷紧了。
巴格拉季觉得这完全不真实，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却又是如此的清晰。
但是未来的预期收入，与其他两个方向相比的话，就成了最低的方案。
狙击步枪能在一公里以上的距离点射敌人。
无缝钢管的用途早就不仅限于枪管了，甚至用来作为普通的水管、暖气管使用。
“我可以理解，这种事情太正常了。
然后在朱简烜的安排下，没有在这些地方给原有的佃农和农奴分地，而是建设了大量的军屯卫所。
巴格拉季昂结束这次参观的时候，脑海中梳理自己看过的整个生产流程，再回想以前的俄国步枪生产过程。
绝大部分枪械，在一千米的距离上，仍然具有一定实战能力。
在手工业时代，想要获得一根完整的钢管，是非常困难的事情。
“但是我不相信啊……人是无法想象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东西的。
在步枪组装的流水线前面，巴格拉季昂等人看着大明的工人坐在传送带边上，用宛如变戏法一样的速度装配步枪。
看着数量庞大的钢铁被迅速生产出来的时候，法塔赫和巴格拉季昂身边的很多人，并没有直观的感受到威胁和杀伤力。
也就是说，这样一台机器一天的枪管产量，就能顶两千个老工匠辛苦忙活一个月的产量。
王引之微笑着点头：
“但是我记得，鸿胪寺好像给你们发过邀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