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,死死地瞪着半空中无法触碰的神秘力量,像中了邪一样倒在地上,痛苦地抽搐!
只听咔嚓一声,那酒客惊恐地将自己的脖子扭转了半圈,他的头掉了下来。一瞬间,花楼内部如同炸开了锅。
少年望了眼天色,抿抿唇,眸色变得更冷。大
因崔善善先前引来了大妖,大家都不待见她家,荒了许久也没人理,更没有人敢擅自进去看,崔善善的家得以保全。晌午,几个人来到她的家,发现她家已经变得十分残破,屋内多处破洞,不过没有人再开口说话。
他们默默拿起簸箕,帮崔善善打扫家门。
昭奚没有干过这样的活,沉默地望着神色如常的崔善善,心中有些复杂,最终还是蹲在院中,开始替她处理院中的杂草。崔善善见没有人说话,便问道:“我家太破了,你们是不是不习惯?”“要不,我们还是住客舍好些?”
陈灵摇头:“没有,这里很好,没有哪里比得上这间屋子,稍微打理一下就好。”
“嗯,那我去打理一下房间。"说完。崔善善进了屋,蔺玉池跟着她走了进去。
她一路走上自己的房间,周遭的墙壁上挂着许多铁器铜器,全都生了锈,静静地挂在上面。
崔善善垂着眼,一路没有说话。
平时家里人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阁楼,而她的房间就在阁楼的夹层,很小很逼仄,整个夹层只有一个小窗子。
那小窗的旁边,还摆着一小盆枯萎的花。
崔善善没有进屋,只是站在门口,看着屋内的陈设发呆。少年站在门口,望着她的背影,如同窗边的那盆枯萎的花一样蔫蔫的。他冷不丁开口:“崔善善。”
崔善善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跟过来了?”
蔺玉池垂眼看她,不想她害怕,便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:“你方才为何……要把我推开?”
崔善善有些不安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。
“对不起,师兄,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……”只要一想起在花楼里那数千个无望的日子,一想起那些恶心的酒客,肮脏的言语,她的内心便忍不住开始恐慌失措。这些噩梦般的记忆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,阴魂不散,使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。
蔺玉池见她看上去很不开心,心中也隐隐发疼。“崔善善,你为何总是要道歉?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,这是他们的错,不是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“她垂着眼,问他:“师兄,若一个人太过懦弱,是否很让人讨厌?”
少年默了默:“你想听我说实话么?”
崔善善点点头,他却没再开口。
崔善善一抬眼,看见蔺玉池朝她张开双臂。崔善善犹豫地伸出手,堪堪将他抱住。
少年的怀抱温暖且干燥,一点一点抚平她焦虑不安的心情。“你懦弱,但没关系,懦弱也没关系。”
崔善善抬眼看他,他的眼底神色温柔,崔善善一时看得有些回不过神。“更何况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一面,崔善善,人心都是肉长的,世上不存在完人。”
蔺玉池思索着,一步步仔细地引导崔善善。他先前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的话。
都是因为崔善善来到他身边之后,他的内心才会萌生一些这样那样的有些蠢笨的想法。
这些都是人心中该有的想法。
而在遇见崔善善之前的蔺玉池,只是一具行尸走肉,没有所谓的人心。因为没有对谁说过那样的话,少年的语气很慢,却坚定:“崔善善,你还有我,我就在你身边,你可以把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绪都告诉我,你不用遮掩,更不用害怕。”
看到那样惴惴不安的崔善善,蔺玉池的内心只有一种想法。那就是将她抱紧。
“虽然,师尊将你带上昆吾山,"少年眉目微敛,一字一句认真地说:“但是我从来,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消遣的玩物,崔善善。”他很喜欢崔善善。
正是因为崔善善拥有这些大大小小的优点缺点,她才是她。崔善善才是崔善善。
少年闭上眼,贴在崔善善的耳边,有些笨拙地开口低声对她说,他喜欢的是她的全部。
崔善善很好,是这个世道配不上她那样好。蔺玉池将惴惴不安的崔善善按在怀里,一遍遍对她说着旧时她曾对着他反复说过的那句妖语。
她是他的珍宝,是他在这世上最珍惜的人。少年的语气轻柔得像一片片羽毛,轻轻抚过少女仍颤抖不止的心。他微微垂首,面颊轻轻蹭着她的鬓发,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暗处。在崔善善看不见的地方,少年唇角微勾,面容状若菩萨低眉,语气却冷得使人颤栗。
“很快,他们就会遭到报应,崔善善。”
崔善善抬起头,望见蔺玉池蕴着疯狂的神色,胸腔处传来陌生而强烈的心跳。
大
那老鸨屈辱地被几个大汉架着走过去,路上看见一个老叟骑着一头青牛,缓缓走在街上。
此人姓张名枚,前身是九州仙盟里玄门的弟子。他算得一手好卦,德高望重,听说当今圣上也十分器重他,甚至还尊他为卦圣,最近一段日子才告老还乡。
他素日骑着一只老青牛,沉默寡言游走在街市,听人说他只跟有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