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晗进宫求见皇上。
到了玉熙宫里,陛下正端坐打坐,一旁有蓝神仙守护着陛下。
陛下对修仙这事从不懈怠,若不是他足够聪明,能够平衡朝堂,像他这样懒的皇帝早就被朝堂中那些聪明人给玩死了。
今日是陈洪公公值守,“陈大人稍等,陛下还需一个时辰方能结束打坐。”
陈晗颔首不敢出声打扰陛下,他立刻拿出怀里的几个石头在地上摆弄起来。
他并非随意摆放,而是依据天上星宿的位置进行布局。
他是观星的,不是道家算卦,不能拿龟壳出来算卦。
顺天府地牢
“小弟,你也被送来了?你可是世子。”
十五六岁的朱翰墨说道:“我自己要来的,做兄弟就是要同甘共苦。”
“好兄弟。”
“大哥呢?”
“在这里。”
干爽的稻草上躺着徐锦,他是被抬着进地牢的。
现在徐锦陷入熟睡,他太疼了,只有熟睡才能让他忘记痛疼。
徐锦的伤口虽然上了药物,但效果不是很明显。
他整张脸肿得十分难看,嘴巴像香肠一般又红又肿,脸像膨胀的面包,眼睛更像是水泡,睁都睁不开眼。
一众兄弟看到徐锦这般凄惨,心中庆幸,幸好受伤的不是自己。
幸好自己昨日没有那般放肆,幸好自己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时没有被陛下听了去。
他们开始聊起今日早上家中长辈对这事的态度。
刑部侍郎家的公子说:“我父亲说这案件挪到刑部去,就与陈晗不相干,我等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早点离开的好,谁想在这鬼地方呆着。”
“若是刑部不接手,我爹会让大理寺的过来接管,到时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”
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棉被,他们坐在棉被上吃着干果,喝着茶水,日子一点也不难过。
徐锦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。
“大哥,你怎么样了?”
徐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大哥,你放心,这次结束之后,我们会帮你报仇的。”
“大哥你好生养着,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。”
徐锦只能嗯两下。
周髯带着文书官等人,踏入阴暗的地牢,目光扫过那些被囚禁的公子少爷们。
他们见到周髯时,神情竟出奇地平静,显然在踏入这阴森之地前,已从家中长辈那里得到了明确的指示。
“你来做什么?陈晗大人何在?”一位公子冷冷质问问道。
周髯面无表情地回应:“陈大人已进宫面圣。本官此行,特来提审。”
朱翰墨盘膝而坐,目光坚定,“哼,任你如何盘问,我自是守口如瓶。”
周髯轻笑一声,“诸位言重了,本官岂敢轻易审问各位贵胄?不过,”他转身对身后一挥手,“将那些奴仆带出去,细细审问。”
“遵命。”捕快应声,带着狱卒上前,逐一打开牢房的铁锁,将那些小厮、家丁等奴仆一一带出。
“少爷请安心,我绝不会吐露半字。”一名小厮低声说道。
“公子放心,无论这狗官如何威逼利诱,我定会坚守口风。”另一名家丁坚定地表态。
这些奴仆,虽身份低微,却个个忠诚不二,公子们十分动容。
这些奴仆被带出去,他们先将其中一个绑在木架子上。
周髯在主审位置坐下,文书官在一旁的案桌坐下,随时准备记录犯人说的一切。
周髯问道:“春园在哪?”
这是公子少爷们经常玩乐的地方,他们还藏有好些女子的园子里。
那奴仆眼神闪烁,显然知晓此事,却故意装傻道:“大人,您说的什么春园?小的从未听说过。”
周髯目光如刀,直视奴仆,“哼,你若不说,这地牢里的刑具,你可一样样尝个遍。”
奴仆一听,更是不畏惧,“我爹是应国公的大管事,我哥进入锦衣卫,你敢杀我?”
“哼,一个奴仆都敢用身份压人,想必你以前也利用这等身份做过不少坏事。”
“剥了他的衣服,先抽十鞭子,若是再不说就上刑具。”周髯说道。
立刻有两个狱卒上去剥了他的衣服,再将人绑到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