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，夏荷从房里出来，正好对上春晴。
夏荷嚣张地拉着身上的薄衣，“春晴姐姐，我们很久不见了。”
春晴的脸色十分不好看，像是正室在抓出轨的丈夫。
“姐姐不开心？别不开心啊，你我姐妹二人同伺候一个男人，不是经常的事吗？”
“呸，谁跟你同伺候。少啰嗦，外面备好了轿子，你走还是不走？”春晴冷硬地问。
夏荷拉下一些薄衣，“瞧着没，这是大人留下的印子，昨晚他可喜欢我了。”
“与我在一起，大人都不用出力，大人说就我最够劲。姐姐，你到府上这么久了，一次都没满足大人啊？”
春晴脸色越发难看，她示意左右，“将她绑了。”
“你们敢，我可是老爷带回来的……哎哎哎……”
两粗使嬷嬷抓住了夏荷，还用一块布堵住了夏荷的嘴。
春晴发狠不念情面将夏荷捆绑回怡春院去，“将她送回去。”
夏荷一脸的不甘，她想要抱住陈晗的大腿，好让陈晗像救秋菊一般救她出苦海。
可惜春晴不给她机会。
夏荷怨恨地盯着春晴，还是被嬷嬷拖出去。
那对双胞胎见女主子如此凶恶，吓得不敢作声，缩在一旁哆嗦。
春晴对双胞胎姐妹说道：“你们到西偏院去住，具体怎么安排听老爷吩咐。”
夏荷是妓，而她们不是，所以春晴给她们一两分面子。
……
……
“大人，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啊！”
顺天府门外一个老头带着族亲，将死去的儿子抬到府衙门前。
另有一女子被捆绑在一侧。
刚下马车的陈晗，问一旁的官吏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官吏说道：“死者是这老头的儿子，边上的是他儿媳，儿子与儿媳吵架后，儿媳拿起菜刀砍死了他儿子。”
“天没亮人就抬过来了。”
陈晗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，“直接抬过来了？不是报案让官差过去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是说案发现场被破坏咯。”
官吏点头。
陈晗摆手，“收了这案子，三天后升堂审判。”
府尹的事情多，不能够做到每天都升堂审案，因而官府有固定的审案时间。
再者府衙也需要时间去调查案件，去案发现场去寻找证据。
老头跪着过来，扑到陈晗脚边，“大人，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啊。”
“就是这个贱人砍死了我儿子，请大人现在就处死她，为我儿子报仇。”
一旁的族亲气愤无比，说道：“杀人偿命，她杀了人就该一命抵一命。”
陈晗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，又瞥了一眼被绑着的女子。
那女子衣衫不整，脸上还有淤青，眼神却十分麻木，仿佛已经认命。
“大人，您一定要为小老儿做主啊！”老人又哭喊起来。
陈晗转身对赵松道：“去查查这女子的背景。”
赵松低声道：“大人，今日正是审讯日，按规矩该升堂审案。”
陈晗点点头：“那就升堂。”
大堂之上，陈晗端坐主位。
老人跪在堂下，女子被押在一旁。
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陈晗问那女子。
“民女姓李，名绣娘。”女子声音沙哑。
“为何要杀你丈夫？”
李秀娘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：“他……他经常打我。那天他又喝醉了，说要打死我。我……我一时害怕，就……”
“胡说！”老人突然打断，“我儿子最是孝顺，怎会打人？分明是你这贱人勾引野男人，被我儿子发现，才起了杀心！”
陈晗皱眉：“可有证据？”
“有！”老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，“这是她与野男人的书信！”
陈晗接过信，仔细查看。信上写着：“秀娘，等我攒够银子，就带你远走高飞。”
“这信是谁写的？”陈晗问。
绣娘激动地飞快地摇头，哭着喊道：“大人，不是这样的，我没有。”
“住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