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好疼啊,我又死了吗......”
封年试着动了动手指,与以往的坚硬的乌木棺材不同,这次指尖触到柔软的棉布,是崭新的被褥。
努力的展开了双眼,入眼是一个陌生的房间。
一方素色帐顶笼罩于头上,窗外的阳光从缝隙间漏下来,在帐内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房间不大,却收拾得极为雅致。梳妆台上散落着几样女儿家的物什:一把檀木梳子,一支银蝶簪子,还有个小巧的胭脂盒。
显然是个女儿家的闺房。
“看来这次我没有死,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......”
封年试着撑起身子,想要坐起来,胸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低头看去,只见胸前渗出丝丝的鲜血,只是片刻就将胸口的白色内衬染红了一片。
“......嘶......”
伤口的剧痛让封年倒吸了一口冷气,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。
“这么重的伤都没死?也不知道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事情,可恶,估计那淫魔一定被那个红衣女子给带走了!”
想起昨晚的事情,封年越想越气,右手狠狠的捶了下床铺,肢体牵动下,伤口的鲜血流的更快了。
正当他出神时,门外传来一阵的脚步声,门扉轻启,李玲儿端着药碗走进了屋内。
“啊,公子你醒了?”李玲儿今日换了件藕荷色襦裙,裙角绣着几丛青竹,本就美貌的外表更添了几分灵动。
封年再次试图起身,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。
“公子莫动!”李玲儿慌忙放下药碗,赶紧来到床边,看到封年胸前的伤口又印出一大片血迹,顿时慌乱了起来。
“公子先不要起身,仙人临走前特意交代,公子需在床上静养数日,我这就去请郎中爷爷过来,公子千万不要再乱动了。”
说着说着,李玲儿差点哭了出来,也不待封年回话,再次匆匆的跑了出去。
封年刚要开口,喉间突然涌上腥甜,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。
......确实得找郎中了......
片刻后,封年的床边围满了人。
“这位小哥,本来你绝无生还的可能,也不知道昨晚那仙人给你吃了什么仙丹,硬是把你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!不过,你现在伤口还未愈合,不能起身活动,这几日千万不要再动,免得伤口再裂开。”
老郎中颤抖着为封年重新换好了药,倒不是年纪太大,手脚不听使唤。
实在是封年一身的伤疤,密密麻麻,太过于渗人,特别还有些伤口一看就是新伤,上面还错综混乱的纠缠着黑色针线,实在是不像活人的身体......
昨晚换药时,烛光昏暗,再加上换的匆忙,并未细看,刚才为其脱掉内衬后,即便其身为郎中,早已对各种伤口司空见惯,还是被惊吓的喊出了声音。
“多谢老先生,老先生辛苦了。”封年的声音很小,脸色微红,带着几分尴尬和羞愧。自己身体的伤疤被外人看见,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。
老郎中走后,封年紧了紧身上的内衬,免得身上的伤痕再次让别人看到。
李家父女前去送老郎中出门,一个10岁出头小男孩蹦跳着来到了封年的传床边,头上还缠着白布,趴在床头看着他。
“大哥哥,昨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,谢谢你救了我们。”
小男孩长得很是可爱,其实这李家姐弟俩的相貌长得都不错,一点也不像乡下人,和皮肤黝黑身强体壮的李老汉更是一点也不搭边。
嗯......一定是随他们的母亲了吧,一定是这样的。
“小弟弟,你叫什么名字啊。”封年本想摸摸小男孩的头以示友好,但是刚一抬胳膊就牵动开了胸前的伤口,想了想还是算了。
“我叫李翊君,小名叫李狗蛋,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小名!”
封年听后笑了笑道:“那我以后就叫你李翊君。”
“大哥哥真好!”
“大哥哥,我听乡亲们说,你好厉害,你连仙人都不怕。”李翊君一脸崇拜的看着封年说道。
“他们胡说的。”想起昨晚的场景,封年陷入深深的无力感,自从习武后,他还从未有过这种感觉,那是完全被碾压,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。
“我要是真那么厉害,那淫魔也不会被她带走了。”
想到此处,封年又愤恨了起来。
这边几句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