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东西，就要吆喝。
王川吆喝和其他人吆喝不一样。
其他人都是“青山灵狐皮，二十灵石”“青山鹰虎爪，七十五灵石。”
“瞧一瞧，看一看啦，青山的北味花，一朵可以养颜，两朵可以入药，三朵能成养颜丹啦。”……
五花八门，倒也算一番风景。
王川不同。
他讲故事。
讲小故事。
拿起一颗内丹，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小故事；
拿起一颗内丹，就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小故事；
拿起一颗内丹，就是一个逗人捧腹的小故事……
故事讲的好，内丹不愁卖。
炼气期内丹很快卖光了。
隔壁卖山草药的中年男子，看到眼皮直跳。
等王川歇息，没有人买的时候，中年男子凑过来，“小兄弟，第一次出摊吧。”
王川喝几口水，点点头。
中年男子指着桌面上的内丹，“这内丹可是抢手货，店铺里面一颗炼气气内丹，收购价13灵石，你卖9灵石。不用讲故事，抢着买。”
王川尴尬了。
不讲故事了。
眼见快到晌午了，街道上，行人少了，来去的，大多是到饭点找饭的。
中年男子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米馒头，分给王川两个，王川从储物戒中拿出自己烤制的灰季狼腿，递给对方。
两人边吃边聊，只要中年男子说，王川听。
中年男子说，别看他现在只有炼气五层，那是岁月不饶人，境界跌落了。
年轻时，也曾去过石头城，在那石头阵中也走过一遭，也曾在云雾山，对着初升的太阳，悟道，更有幸，被一位大人物提携，去青木宗见识过，那青木宗，气象万千，仙人……
两人聊着天，倒能打发时间。
午后，正是太阳最毒，人最困的时候。
一名衣着华丽、浓眉大眼的瘦子来到王川摊位前，拿起一颗内丹，对着太阳照一照，又掂量掂量，“筑基的，咋卖？”
“120，不还价。”王川的报价，还是比店铺收购价低了10灵石。
那瘦子放下，再次拿起一颗灰季狼内丹，仔细观察，“这是真的吗？”
“刚得的，新鲜的，你看那光泽，灵气未泄。”王川拿过来，对着太阳晃动，内丹里面的液体，几乎无法晃动，晃动中，也让人感到粘稠。
瘦子再次拿起一颗灰季狼内丹，“如果有假货，怎么办？”
王川笑道，“在这卖假货？不怕张家吗？假一赔十。”
旁边中年男子怕王川吃亏，“这位客人，天也热，人也乏，做买卖的都不容易，您呢，大人有大量，要是觉得有问题，您换一家，不耽搁您修行。行不？”
“好，”瘦子掏出灵石，“来一颗，要大的。”
王川接过灵石，把桌上最大的一颗递给对方。
那瘦子接过内丹，在王川低头时，“咦，这内丹有问题。”
王川抬头，周围也有人围观过来。
王川定眼再看，那瘦子手中饱满的内丹，里面的液体消失殆尽，光泽也暗淡了。
那瘦子冷哼，“怎么，卖劣质丹，卖假货，还不许人揭发？”
“赔，”瘦子伸出另一手，“假一赔十。”
王川差点气笑，坑蒙拐骗，骗到我头上来了，好，我就静静看你表演，“要钱没有，隔壁街就是张家公所，去吧。”
旁边的中年男子一直拽王川的衣袖，小声道，“小兄弟，算了，强龙不压地头蛇，忍一忍，海阔天空。”
王川却不领情，捏了捏中年男子的胳臂，表示自己有办法。
那瘦子高喊，“卖假货！我要上告！”
张岚走过来了。
排开众人，木人侍卫，把王川和瘦子围住。
张岚没有急着了解情况，而是第一时间把瘦子手中那颗暗淡的灰季狼内丹拿到手中。
“说说，怎么回事？”张岚道。
瘦子首先发难，“老爷，我是一个无辜的顾客，无辜的被这奸商欺骗，您手中的内丹就是证据，我叫刘三，想买灰季狼内丹，这奸商以次充好，想要蒙骗我的灵石。请大老爷替我做主。”
张岚把目光转向王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