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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云村(2 / 2)

只剩许南清和寒山月两个人。

寒山月正觉着心中宽慰,许南清留在此处,而不去陪林明远,果真还是更关心他,就听见许南清说,“殿下乃三军之帅,正值战时,还需保重身子,切莫讳疾忌医。”

一股气血上涌,寒山月只觉喉间一阵腥甜。察觉不对,他下意识要回咽,只是身体不由人,下一刻发黑的血就喷了出来,将他衣襟染脏,连不远处许南清的衣服也没放过。平白无故被吐了一身,许南清难免生气,她正要发作,却发现衣服红得吓人。

寒山月嘴角那抹殷红,更是让她不敢责备,“殿下,您怎么吐血了?”“嘘,“寒山月手指竖在唇前,想让她声音小些,莫惊动他人,可气流通过喉咙,又惹起一阵痒意。

“咳咳吃……

舌尖又滑过一阵酸涩,他抓起马车内用来净手的铜盆,将今早吃的东西尽数咳吐出来。

许南清忽地有些明白,向阳为何每次询问寒山月的身体状况,语气都如此僵硬。

因为看上去实在吓人。

“您,还好么?“她生硬挤出一句。

寒山月通常都会回复一句“无碍",可对上许澜清有些担忧的眼,他不知为何,不想再强撑,先脱力靠在她腰际,摇摇头,再沙哑着嗓子示弱。“难受。”

许南清一时想到了“大限将至”这个词,她扶住寒山月,下意识要拖着他去外面找军医救命。

“别动。“寒山月仗着虚弱,腆着脸提出要求,“让我靠会儿,好么?”见他脸色苍白不似人状,许南清想着这将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念想,没拒绝,只是轻轻拢住寒山月脑袋,让他靠上她肩头,哄他将眼睛闭上。许南清正焦虑不安,想着待会怎么向众人交代主帅离世,忽地听向阳叩窗。见军医过来,她如蒙大赦。

“殿下他,不好了。"许南清正想着怎么组织措辞,把这个噩耗说得委婉一些,却见军医神情平淡。

他把着寒山月的脉,看了眼毯子上以及许寒二人衣服上的血,反倒松了口气。

“这是淤血,吐出来就没事了。”

许南清看了眼原本双目紧闭,此刻缓缓睁开眼的寒山月,恍然大悟。敢情他是苦肉计?她又被摆了一道!

“男女授受不亲,殿下若无其它吩咐,下官告辞。”说罢,不等寒山月回应,她转头便走。

许南清正在外头骑马,见寒山月从马车出来,干净利落翻身上了踏雲,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踏雲总往她身旁蹭。“殿下,劳烦控好您的马。“她蹙眉。

“踏雲喜欢你。"他低笑。

许南清伸手摸了摸踏雲脑袋,最后抬起头,一脸严肃,“殿下自重。”踏雲颇通灵性,察觉两人中是寒山月出了问题,扭头冲他恢恢儿叫,寒山月感觉尴尬,随意观察一圈周围,问起与猎宠护卫队相关的事,“那鹰为何还关在笼子里?”

许南清这才想起她上次驯化失败,是该找个时候和合适的地点,继续上回没有进行完的工序。

边骑马边驯鹰,显然不合理,许南清拱手向寒山月请示。“不知殿下,可否将马车借于下官?”

寒山月颔首,“你要用,去便是。”

并非首次被熬,猎鹰警惕性大大提高,它扑棱着翅膀,将“桀骜不驯"四个大字明晃晃写在身子上。

许南清瞪大眼珠,同它决一死战,好几回眼晴干涩流泪,烈风小红在腿边蹭来蹭去要摸摸,她都咬牙忍了下来,只喊来林明远,帮忙处理一下猎宠护卫队其他的事。

红日东升西落,许南清熬了一日又一日,几乎分不清何时是白日,何时是黑夜,满心满眼仅有眼前这只通体漆黑的鹰。终于等到熬鹰结束,许南清听见外头又开始安营扎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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