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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旅杯第一(2 / 4)

娘那里应当是有一本新编的棋经。

至于是谁的?

还用猜么。

牧遥行不在了,双蝉不吃不喝两日,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。她被抓了出来。

阳光真刺眼啊,就像是脑袋顶上的父母从谄媚诱哄到破口大骂的刺人心肠那般,刺得双蝉闭上了眼睛。

她虚弱得如一根掉落了所有叶子的柳条,只拼尽了最后的力气,将被她藏起来的成书扔进了冬日的炭火里。

这炭火,她恍惚地想着,似乎还是师父在入冬前给她送来的。念着会被父母哥哥瓜分,于是送了足有五人份的量,就怕他们一点不给双蝉留。

冬日的水真冷,水缸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,双蝉的脑袋嗑在上面后发出了一声响,才在疼痛中带着冰渣被按了进去。“她到底是双娘,我再问问……”

“滚开!成不了事的妇人!她早就不是我们王家人了!她贪图富贵早就跟那个野妇人一处心了!原是图她能带来好处,结果人死了,到底没人管了,你看有人带她走吗?她就是那个野妇人脚边养的一只哈巴狗!兴致来了逗弄逗弄,仁么师父什么衣钵,全是你的肖想!”

双蝉想说不是。

可没有人愿意听她的话。

他们只是问,你给不给,你耍心眼子进去烧了什么,你肯定有第二份,你根本不为你哥哥好,你享福了这么久换你哥哥去当官就怎么不行了…当然不行,那书不是他的,凭什么冠他的名讳?他读书这么多年,夫子就教了这个吗?!

她几乎要死掉了。

那时,双蝉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,意识模糊,蜷缩在地上毫无动静。雪落在她身上,久久不化。

化身恶鬼的人这才回过神,惧怕地问彼此要怎么办。杀人,哪怕杀的自己孩子,也总会被衙门审问惩治,不至于砍头,大出血掏一笔钱还是要的。

他们舍不得。

“还有气儿!”

“也没多少了,没钱给她治!”

“扔河里去,就说小子贪玩掉了进去。”

“走走走走!”

真费事,给家里带不来好处,还添堵,死之前又麻烦他们大晚上不安生,得带着她去野外。

河水真冷,带着碎掉的冰碴子翻滚流淌,冲走了双蝉最后一丝生息。失去生命之前,她忽然睁开了眼睛,眼前蒙上了一层阴翳,昏暗暗的看不到光景。

牧遥行濒死之际曾感叹,自己终究是没活过这个冬天。那时的她也没想到,遗书里交待的双蝉没被好好保护带走,反随着她前后脚离开了这里。

星子在短短的三日内坠落了两颗,夜幕依旧那么黑,黑得流星划过天际,是那样明显。

见到双蝉不住地颤抖,薄凌青呆了呆,马上就反应了过来。家里也有小孩子,平日里比较安静,唯独节假日一起去外面玩的时候,会闹着要家长抱或者背,薄凌青也帮忙背过。人家爸妈歉意地道:“小孩子太矮了,这儿人一多,他就害怕。”人太多,还都是大人,个头比自己大,存在威胁。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危机意识作祟。

薄凌青半弯下腰,凑近了:“不要担心,我们都在。”双蝉没有丝毫的反应,连抓着他的那只手,都像是僵住了一样。薄凌青:“双蝉?”

双蝉闭上了眼睛。

她脸上毫无血色,胳膊全是鸡皮疙瘩,浑身僵直,丧失了力气一般要往下坠。

薄凌青一把揽住了她抱在怀里,左手轻抚双蝉的脑袋,却又察觉了她一个颤抖,立刻移开,虚虚地浮空着。

他:“没事没事,不要害怕。”

有人按着她的脑袋是为了逼迫,有人触碰她的动作都带着小心谨慎,是为了保护。

薄凌青柔声道:“没事,不要害怕。”

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。

温暖传递过来,双蝉的打颤逐渐地缓解,刺骨的冷终于消失不见,死亡的气息离去,还了她耳聪目明。

“师、师兄?“她嗫喏一声。

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快五分钟的薄凌青,脚都要麻了:“没事了没事了。”他微微往后探,观察着双蝉的状态:“好点了吗?”双蝉微弱的声音:“嗯。”

薄凌青试探着想要摸摸额头,见双蝉没躲,这才放了上去:“应该没有发烧,你刚才在打摆子,我以为你病了。”

胡老师他们也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,一人高喊工作人员过来疏散人群,一人跑去找赛事方准备的医生,秦玲玲古凝安隔着老远的距离往这里看。他们很快给双蝉让出来了一片空地,薄凌青一动不动地抱着她,遮蔽了外界给双蝉带来的不安。

直到她恢复过来。

“我没事,"她一边说着,一边抱紧了薄凌青的脖子,“对不起。”薄凌青仰着脑袋,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,但又不好说,于是只能掐着嗓子说没事。

双蝉这才察觉,松了松手。

好险,差点在这里死掉。薄凌青心想。

胡老师在那边使眼色,问怎么样了。

薄凌青抽出了他的手指,比了个艰难的ok。很多人都在议论双蝉怎么了,小孩子是被吓到了吗,甚至被传到了网上。幸好薄凌青挡住了她,否则这会儿网络就全是双蝉的正面照片了。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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