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响动传来…
只见挂着木质雕版画的平整墙面,忽然间裂开一道,一人高的整齐口子。
待王子服伸手推向墙面,三尺方,一人高的口子,便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“小心!”
还不待王子服抬脚向里面探入,赵公明急忙拉住他的胳膊,好心提醒道。
“无妨,我看看怎么个事儿。”
王子服从士兵手里接过烛台,又从胸中掏出火折子,将其点燃。手拖着烛台,一步一步走了下去……
虽是昏暗的地下,可是也觉故意不难,想来是预留了通风的暗孔。
待王子服将地下的烛台依次点燃,方才看清这间偌大的“地下城”,四周裸露着平整的白漆墙面,似是为了防潮,提前已通体整刷。
视线稍缓,便看得远处,散发出闪闪光芒。
赵公明怒斥道:“他他娘的真是大胆的很!”
“是呀,这要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呢。”
但王子服又朝里面走去时才发现,原来里面还有一间暗室。
这次赵公明掏出手中的宝剑,护在王子服身前,一步一步,小心走去……
咯吱……
木门被推开,映入他们眼帘的先是一堆白骨。还有一个嘴里被塞着布团的男人,紧张兮兮的盯着他们,蜷缩着身子,害怕极了。
“你是谁?”王子服将那人嘴里布团拿出来问道。
“我…我乃本地县令…赵无极…”哆哆嗦嗦的声音,逐渐说出令二人吃惊的事情来。
赵公明大惊道:“什么?你是信阳县令赵无极?”
“是,呜呜呜……”赵无极痛哭流涕,也不管体面了,伸出脏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眼睛……
“好了好了,赵大人,外边的山贼已经被我们肃空,你可放心了。”
“是。”赵无极听到这话,才放心下来,将凌乱的头发拨弄至两侧。
这时才刚刚看清,尽管赵无极脸上肮脏不堪,却也能看出,他生出的清秀模样。
“赵大人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咱们上去再说吧。”
赵无极随后起身道:“好。”
三人依次出了地下城,赵无极呼吸着自由的空气,心中属实感到惬意。
“叫人去买几碗馄饨,与赵大人服下。”
赵公明遂起身,朝着门外吩咐道。
“赵大人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敢问阁下乃…”
赵无极扯着嗓子,卖力喊道:“这是钦差王大人。”
“王大人!我…下官失礼了。”赵无极闻言,朝着地面跪拜,竟再也不肯起来。
王子服急忙将赵无极拉了起来,将他安稳置于座位上,缓缓开口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唉,一言难尽…”
“前年,本县正熟睡时,不料门内进来一众贼人,说什么要做做当官的瘾头。”
“将我束缚起来,而后关在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内,每日只给我一小块馒头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,让赵无极回想到过往三年,他过着猪狗不如的活死人日子,遂又泪洒衣衫……
“赵大人,现在都没事了,贼人既然这么大胆,怎么又不肯杀你?来个痛痛快快,一了百了呢?”王子服质疑着。
“我说不能杀我,朝廷每隔一阵便会派下人来,进行收税,各种考核。”
王子服夸赞道:“呵呵,你倒是满凌厉聪明的。”
“唉,聪明有什么用,秀才遇上兵,有理说不清楚呀。”
“那白骨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我家人,自拿下我后,山贼们便逼迫我一家老小去挖一个大洞,却不知,洞成之日,乃是他们身死之时也。”赵无极又掩面痛哭。
“这群狗贼!真是该杀!”赵公明握着铁拳,砰的一大声,捶响了桌面。
也奇怪,赵无极被猛烈的声音恫吓住,突然不哭了。
“我因家师被罢官,而来到此处,本就意难平,这真是天要绝我也。”
“赵大人此言差矣,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,这个道理还要我与你说么?”
“你恩师是谁?”王子服好奇道。
“我家恩师乃是种师道,几年前他被罢官,过了两年,我也受了牵连,唉……”
“那就好了。”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