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吃不惯?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啊,身体是最重要的。"她又絮絮叨叨嘀咕起来,裴清宴安静听着。她说着说着又上手,捏了捏他小臂,蛮紧实的,分辨不出来。又往上摸他胳膊,还是分辨不出来。
她带着疑惑摸到他胸口,触感变了,鬼迷心窍又往下摸了摸,到了腰腹,手被裴清宴捉住。
林汐音吞吞口水,小声说抱歉。
“你,你要多吃点饭呀……你都饿出腹肌了…“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竞在说仁么。
脸和耳朵一起红透,她低着头不敢看他,可手还被他攥着,逃不开,只好又找话题说:“我,我好像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谁有腹肌呢,你,你是不是真的有……”
她到底在说什么啊……林汐音紧紧闭眼,又开始咬唇。一定是深夜让她脑子不清醒,所以才会胡言乱语。她冷静了几秒,想要道晚安,谁知还没来得及出声,就听裴清宴沉声问:“你想看么。”
看什么?腹肌吗……
林汐音又吞口水:“可,可以嘛。”
他没吭声,她又悄悄抬眼看他,小声说:“想看的…”对上她视线,裴清宴抬起空余的那只手,搭上衬衫纽扣,下一秒她眼睛直了。
解开一粒纽扣,她害羞地咬唇,再解开一颗,她视线闪躲几秒又看回来,再往下……
裴清宴停下动作,无情地说:“今天太晚了,改天吧。”(><。)就知道他是在逗她。
林汐音遗憾地塌下肩膀,像一朵瞬间蔫掉的小花,连精神气都没有了。裴清宴很淡地扯唇,心情不错,十几个小时飞机的疲惫也一扫而空。他还捏着她的手,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同款的星星钻戒交替闪着光,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希望此刻可以长久的停留。直到林汐音又带着惊喜的甜音将他唤醒:“明天?这么说你这次会在家里多待几天?”
裴清宴点点头:"陪你跨完年。”
“哇!"蔫掉的小花瞬间支棱起来,她开心地扑过去抱住他,声音是藏不住的笑意,“太好啦。”
裴清宴稳稳接住她,掌心贴在她腰上抱紧。林汐音又后知后觉自己有点越界,可他回抱住了她,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,她胆大妄为地伏在他肩头,小声问:“你几号走呀。”裴清宴答:“1号。”
那就是还有一周的相处时间,林汐音满足的要掉眼泪,连觉都不舍得睡,问他:“等会儿你想去哪里玩啊。”
裴清宴看看时间,快三点了,他想不到哪里还能玩。“先睡觉。"他低声嘱咐,又说用过午餐后陪她出去玩,哪里都可以。林汐音想到他十几个小时的飞机,回过神乖巧说好,依依不舍松开他,说:“你好好休息吧,我会安安静静不吵到你的。”怀抱里没了她的温度,裴清宴指尖轻蜷,缓声说:“好。”说是让他好好睡觉,结果林汐音上楼后因为太兴奋透支精神力,倒在床上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。
醒来时还很茫然,一时间分不清半夜发生的是梦还是现实,她躺在床上懵懵回神,往床头小桌看了眼,发现陪伴她两个多月的丝绒小盒子不在了,这才安心下来。
昨晚一切都是真的,裴清宴回来了。
她开心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才起身去洗漱,收拾好下楼,裴清宴已经坐在了客厅沙发里,安静无声地看电视。
她踩着小地毯走过去,和他一起窝在沙发里,笑嘻嘻地打招呼:“早呀。”话音落下才想起来并不早了。
但他还是很配合地说了声:“早。”
裴清宴穿着舒软的家居服,眉眼也显得温柔起来,“要喝点牛奶吗。”他难得没有守着电脑和平板开会,林汐音想和他多待一会儿,摇头说还不饿,“等下我们直接吃午餐吧。”
“好。"裴清宴说,“还有十分钟午餐可以到。”她没意见:“是Yan'餐厅来送餐嘛?”他点头说是,又问她是不是想吃其他的。
林汐音凑到他身边抱着软绵绵的兔子玩偶,摇头说当然不是,“好久没吃,我很想念的。”
他嗯了声,视线下移,瞥到她光着的腿和脚上。沉默几秒,他把毯子盖到她身上,又将室内温度调高些,才叮嘱说:“天气凉,多穿点。”
她乖乖往毯子里缩了缩,说知道啦。
林汐音并肩和他靠在沙发里,心想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在,可却没少为家里置办东西。
沙发前铺上了软乎乎又十分暖和的地毯,只要是她爱长时间停留的地方都有毛绒小毯可以盖。甚至就连落地窗前的一片空地,也在不久前多了块地毯。是因为上周千屿市下雪,林汐音和他视频通话时跑去窗前看雪,没看几秒就随地坐下,他隔着屏幕提醒了她很多次,她嘴上听话应着,可身体却始终不舍得离开。
裴清宴想着家里有地暖不会太冷,就也没再计较,不过第二天就派人给家里送来了新的小地毯。
他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不爱说什么,可总是很细心的把她照顾的很好,林汐音一边觉得甜蜜,一边又忍不住为将来和他分开感到神伤。但此刻他还在她身边,她忧伤一秒又开心起来。裴清宴感受到她的视线,平静侧目和她对视:“怎么了。”她笑盈盈地说:“没什么。”
一转头,发现窗外落了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