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端坐在御座之上,看着面前的两人,问道:“你们二人,都有些什么本事,和朕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张之极当即拱手道:“刀枪剑戟,弓马射术,火器阵法,臣皆有涉猎,《孙子兵法》《纪效新书》《武备志》,日日温读,臣擅使长枪,家传枪法“燕山十八破阵式”,可单人持丈二铁枪破敌盾阵。”
朱由校露出诧异之色。
没想到这张之极看起来酒色之徒的模样,还有如此本事?
朱由校点了点头,说道:“果然是国公府英才!”
接着,朱由校将目光转向骆养性。
“卑职本事不如张千户,会一手绣春刀法,加之家传三铳连击法,其他的,都是侦查与审讯,以及三教九流的本事。”
如果说此刻是Boss直聘,从两人的简历来看,无疑是张之极的好看,但直观看两人的精神面貌,却是骆养性要胜过许多。
不过这也正常,一个是当做国公培养,一个是当做锦衣卫培养。
张之极的起点,是多少锦衣卫人的终点?
“你们两人皆是有本事的,朕心甚慰。”
朱由校话锋一转,问道:“五禽戏、八段锦,你们可会使?”
召见这两人,除了要培养心腹之外,更多的,则是要学些拳脚功夫。
不说上阵杀敌,最起码要能自保,延年益寿。
朱由校是感觉他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不健康了。
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。
现在还好,能够禁欲。
等到后宫妃嫔充实了,这小身板还受得了?
不加以锻炼,恐怕要似原历史一般,没有几年活头了。
张之极与骆养性愣了一下,张之极上前说道:“五禽戏卑职略懂一二。”
骆养性有些感激的看向张之极说道:“八段锦卑职略有所得。”
朱由校点了点头,说道:“今日便先学五禽戏,张千户,你演示一次。”
国丧期间,嗣君需“素服斋居,停罢习武”,不得公开操练兵器、骑射或参与演武活动,以示哀戚。
练武涉及兵器(刀剑、弓矢)与武力展示,被视为“凶器”“杀伐之气”,与丧礼“静穆哀思”的氛围相悖。
若嗣君公开练武,御史可能弹劾其“不孝不敬,违逆丧礼”。
不过似五禽戏、八段锦此类养身功法无需器械,动作舒缓,符合“静以守丧”的要求。
这个御史即便是知道了,也弹劾不了。
“卑职遵命。”
张之极摆开架势,双足开立,双手成虎爪状置于腰侧,吸气提肛;猛然俯身向前扑,双爪前探如撕物,呼气发“哈”声。
演练之后,张之极对着朱由校说道:“陛下,这是虎戏。”
接着,张之极左弓步,双手虚握如持角,右臂屈肘后拉;转腰向右,双臂如鹿角相抵,目随手动。
“这是鹿戏!”
...
张之极演练完五禽戏一遍,朱由校发现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,实际上却是是一把好手,这双手布满老茧,显然平素没少习武。
这一套功法,仿虎之威猛、鹿之安舒、熊之沉稳、猿之灵巧、鸟之轻捷,张之极算是全部表现出来了。
现在朱由校隐约感觉到,张之极此人天赋是很高的,只不过生活太过于安逸了,又没有什么目标,只能每日去找乐子消磨时间。
若是打磨一番,未尝不是美玉。
跟着张之极将五禽戏的大致演练一番,朱由校很是出了身汗。
他接过王体乾递来的手巾,擦拭着身上的汗水,饮下一杯热茶,舒爽自不必多说。
“陛下,内阁送来奏疏。”
在这个时候,魏朝手上拿着奏章,缓步走入端本堂。
朱由校将手巾扔给王体乾,问道:“何地奏疏。”
“皇爷,是辽东方面的。”
魏朝轻轻瞥了一眼张之极与骆养性。
朱由校接过奏章,打开一看,发现居然是熊廷弼的请辞奏疏,他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了。
见是军国大事,张之极、骆养性赶忙对大明皇帝行了一礼,说道:“陛下,卑职告退。”
没想到朱由校却是摆了摆手,说道:“不着急着走。”
两人面面厮觑,却也只好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