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狂欢。
他们裸露的胳膊上布满狰狞刺青,有的瘫在沙发上吞云吐雾,有的正对身边衣衫不整的站街女上下其手。
“库马斯老大,皇后区弄来的那几个妞还是不肯接客。”
一个马仔从里屋钻出来,朝沙发中央左拥右抱的帮派头子报告。
库马斯叼着雪茄,不屑地嗤笑一声:“先打一顿,然后兄弟们再轮着挨个的上一遍,最后再用d品控制。”
他吐了个烟圈,自信地说道:“等染上瘾了,看她们还敢不听话?”
“明白了,法克,老大你真是天才。”马仔兴奋地扯了扯裤裆,转身就要往屋里冲。
“等下。”
库马斯突然叫住他,皱眉问道:“那个被检察官起诉告到法庭上的家伙,是谁的人?嘴巴严不严?”
“你说霍华德啊.”马仔拍着胸脯保证,“他十三岁就加入了我们了,很清楚我们‘地狱猫’的手段,绝对不会说不该说的话。再说了,监狱里又不是没有我们的弟兄,就算真被定罪又怎么样。”
库马斯阴沉着脸点点头。
自从芝加哥那个条子干掉了吹牛老爹,纽约最大的黑人帮派顿时分崩离析,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块毒品市场的肥肉。
他们“地狱猫”虽然规模不大,但靠着在贫民窟经营人口贩卖和站街女的生意,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。
他原本打算趁乱从曼哈顿的大佬那儿搞批货来布鲁克林分销,结果交易时却踏马遇到了黑吃黑的倒霉事!
不仅上百万美金打了水漂,货也没到手,派去的人就剩霍华德一个活口。
更糟的是,这个蠢货眼看就要被定罪了。
不过还好嘴巴够严,没有把自己等人的名字曝出来。
“该死的检察官女碧池!”
库马斯恶狠狠地咒骂着。
要是有可能的话,他真想派小弟一枪毙了那个狗屁明星检察官。
当然,这种话也就嘴上说说,毕竟就算他真想这么干,帮派也没有人敢接这种会蹲一辈子大牢的脏活。
屋门突然被推开。
个瘦小的黑鬼比划着嘻哈手势,嬉皮笑脸地晃了进来:“老大,我来了”
马库斯听到后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,但紧跟着,他表情一愣。
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跟着小弟进到了屋里,而且对方并不是黑人。
“法克!你这个混蛋是谁!?”
马库斯立马拔出了手枪对准来者。
面对枪口,罗夏脸上见不得任何慌乱的表情。
他一路跟着这个地狱猫的成员,目睹了对方当了几小时的街溜子,才跟到这栋地狱猫的老巢。
扫视一圈,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廉价香水和汗臭味,挤满了黑人混混和浓妆艳抹的站街女。
“别紧张。”
罗夏一把推开前面那个还懵然不知的黑鬼,在十几支枪的瞄准下,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口袋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掏枪、手指已经扣上扳机时,罗夏却摸出了.一摞证件。
“我是.我是我是谁来着”他仔细地翻找着,“啊,找到了。”
举起其中一张证件,罗夏露出职业化的微笑:“我是fbi高级探员——罗根·古德曼”
“ffbi?!”
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,那些对准他的枪口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。
片刻后。
罗夏坐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上。
他一只胳膊架在椅背,双腿交迭架在桌沿,嘴里咬着根烟头,眯着眼睛扫视这群如坐针毡的黑帮分子。
在吐出一口烟雾后,他淡淡问道:“也就是说,那个被抓的黑小子虽然是你们帮派的人,但你们却没有为他报仇的想法?”
“法克耶!当然没有!”马库斯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“那女的可是检察官,又不是贫民窟的咳,反正我们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去杀检察官啊!我们是黑帮又不是他妈的职业杀手!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
罗夏还是有些相信他这番话的。
即便是在芝加哥,敢杀地检的也只有大型犯罪集团培养的死士。
而像什么地狱短尾猫这种一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黑人小帮派,顶多也就干点勒索、贩d的勾当。
“那个卖d品给你们的曼哈顿的帮派呢?”罗夏接着问道:“他们既然敢黑吃黑,吞了你们的钱,想必势力一定比你们大不少。”
马库斯不爽地撇了撇嘴,“我只知道对方是吹牛老爹以前帮派的二把手,老爹死后他就自立门户了,在曼哈顿和布鲁克林都有势力,听说还有政府的人罩着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罗夏继续问道。
“他叫邦比,和吹牛老爹一样,哈林区出身,绰号‘哈林教父’。”
“操”
罗夏听到后不屑地嗤笑道:“你们纽约人可真踏马会给脸上贴金,是不是只要在纽约当上黑帮头子的,都得在名字后面加个教父?”
说罢,他将烟蒂弹飞,起身便准备离开。
这些黑佬,一个比一个胆小,确实不像敢对女检察官下手的杀手。
见他终于要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