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第26章
所以,眼前这个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
元灯欢收起了脸上装扮出的娇柔与妩媚,这张绝美的脸庞一刹那像是木偶一般突然失去了神采。
她任由江尧温和的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珠,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哪种反应才合适。
江尧手上的动作极致轻柔,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他小心翼翼的将元灯欢抱起放在了榻上,美人如玉,此刻的元灯欢更是漂亮的像一件易碎的瓷器,但是江尧却无心欣赏。刚刚元灯欢一瞬间的动作,让江尧心如鼓擂,直到现在他的手还微微颤抖,心中的惊吓依旧没有消退。
他紧握住元灯欢的手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面前的人是真实的。不问了,他再也不会问元灯欢这些问题了,更加不会随随便便就冷着她不同她说话了。
他不知道何时。元灯欢不知不觉在自己心中已经如此重要了,他只知道这种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一回了。
本来今日他就没有想要为难元灯欢,江尧只想看看元灯欢的态度。现在态度也并不重要了,只要她自己身边就好。“陛下,您是喜欢臣妾吗?”
元灯欢缓过了神,她承认刚刚他的确被江尧的两句话短暂的击破了下心防,她也承认这两句话让她受到了大的震撼。差点儿有一瞬间,她便要扑到眼前男子的怀中,跟他诉说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,让他拍拍自己的后背,给予自己一些安慰。但是也只有那一瞬间,很快她便将沉溺在皇帝温柔语气中的自己给拔了出来。
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,从在春日宿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刻起,元灯欢就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眼前人的身份。
江尧是帝王,是一国之君,是转念间便能执掌她生死的人。伴君如伴虎这句话,早就已经被她刻在了骨血里。她清楚的感觉到,皇帝的话并不作假,也能感受到皇帝的真心,所以她才会问出那句话。
“陛下,您是喜欢臣妾吗?”
“对,我心悦你。”
或许是在杨荣安的某句玩笑后,也或许是刚刚才,总之江尧现在已经完全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内心。
他并不希望眼前的女子有任何的闪失,他想要保护她。“可是陛下,臣妾只是您的一颗棋子,臣妾不敢也不能奢求陛下的爱。陛下的喜爱,会让臣妾惶恐。”
前段时间皇帝假意的宠爱,将元灯欢捧到高处的行为几乎让元灯欢吃尽了苦头。
看似光鲜亮丽的宸妃娘娘,时不时的便能从自己的小厨房里,院子里,找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而这每一样东西,她稍有不慎,便会将她置于死地。虽说有些只是试探,有些是陛下故意放进来的已经做好了后招,但是元灯欢自从进宫后没有一日不是把脑袋放在裤腰带上的。她唯一能赌的,就是陛下暂时还需要利用她,不会轻易便叫她去siq。元灯欢的话半分真半分半分假,她不敢说自己了解皇帝,但是她了解男人。男人总是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,他们是天生的猎人,天生喜欢追逐自己的猎物,而轻易便能的到手的便没有意思了。江尧看着破碎的快要拼不起来的元灯欢,轻柔的将她垂下的发丝撩到了耳边。
“之前是朕不好,那从今往后,朕给欢儿当棋子好不好。”江尧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真诚,此刻他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宝物,连带着自己的一颗真心都捧到元灯欢的面前。
元灯欢并不知道江尧的内心所想,毕竟男人爱你的时候,都是这样。她仔细的分辨着江尧的神色,并没有察觉到其他的意思,于是便放心的乖顺的扑到了皇帝的怀里,任由着江尧给自己顺着后背。她太累了,哪怕她心中根本完全不相信皇帝是真的喜欢自己,但她也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短暂的温暖。
她实在想要一个可以依靠下的人,哪怕只有短短的一会儿,只要等她缓过来她还可以清醒的继续向前。
感受到了怀中的人儿逐渐被安抚了下来,江尧小声的叫水,亲自给元灯话拆了发髻,擦了脸,元灯欢也任由江尧摆布。直到二人一起躺在了紫宸殿的榻上,元灯欢靠在江尧的怀中闻着他身上冷冽的香气,心中诡异的升起了一丝满足。
只要,只要能让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一直这么对待自己,那自己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像前世一般担惊受怕了。
元灯欢沉浸在这片刻的安稳里,江尧看着怀中的女子,他从未想过女子的身子会是那么的软将下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,轻声道:“欢儿,给朕生个孩子吧。”
次日一大早,宸妃在太后寿宴当晚留宿在紫宸殿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后宫。看来在太后寿宴上发生的这些事情,完全没有影响到皇帝对宸妃的宠爱。这让许多今日等着想看元灯欢笑话的人,都十分遗憾。江尧昨日睡的十分香甜,连带着今日早朝都静力充沛。尤其是在看到蒋阳伯眼下的乌青时,心下更是十分的平衡。蒋太傅在江尧未亲政时,便在跟太后打擂台。所以与其说蒋太傅是陛下的人,不如说仅仅是另一个想要垂帘听政的“大后”。
比起一直在后宫里插手朝政的太后,江尧更想要先除掉蒋家这颗毒瘤。昨天一夜,杨予书就着蒋婕妤的事情,趁热打铁打了蒋家一个措手不及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