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府府尹,你们没有证据,更没有陛下的旨意,不能对本官行刑。”
鄢懋卿笑了,“奉陛下口谕,严查顺天府贪污案。”
“你陈晗收取贿赂,办出冤假错案,还妖言惑众,意图颠覆朝廷,这里不管哪一条都能致你于死地。”
鄢懋卿轻轻拍掌,外面有人抬进来三个大箱子。
箱子被打开,里面不是银锭就是银票,还有一些珍珠玛瑙。
“这些都是从你原住所查抄出来的赃款。陈晗你上任顺天府不到一个月,就贪污到这么多银子,你该当何罪。”鄢懋卿质问陈晗。
陈晗更是大声问鄢懋卿,“你们的证据经得住调查吗?那真的是从本官府上找到的吗?
你将别处的银子搬过来诬陷本官,陛下、裕王知道你们这样办,他们会放过你吗?”
鄢懋卿闻言,脸色变得更加阴沉,“陈晗,你休要胡言乱语!人证物证俱在,你逃不掉了。带下去杖责二十。”
原本是十下,现在是二十下,还是要往死里打。
鄢懋卿是不想放过陈晗了。
陈晗对一旁的那板子说道:“我可是裕王的人,想想你们的前程吧。”
“动手。”
随着鄢懋卿的这一声令下,刑部的那些人立刻朝着陈晗扑了上去。
他们粗暴地把陈晗按倒在板凳上行刑。
一开始,陈晗还强忍着疼痛,只是哼哼着,不肯大声喊叫。
他紧紧地咬着牙关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,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。
可是,那些打板子的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,下手越来越狠,每一板子都像是重重地砸在陈晗的骨头上。
陈晗只觉得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,那疼痛像是潮水一般,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涌来,他再也忍不住了,终于大声喊叫了出来。
那凄惨的叫声在这阴森的刑部大堂里回荡着,可是那些行刑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手下留情。
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陈晗的身上,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。
很快陈晗就感觉自己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,他再也撑不住了。
在昏迷前的那一刻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冲着鄢懋卿喊道:“鄢懋卿,你给我等着!”
他的眼睛一翻,直接晕了过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,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疼痛难忍。
他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有一个身影,待看清之后,发现是锦衣卫掌印朱希孝。
锦衣卫出现就说明皇帝知道了他被捉的事。